我国保险业参与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内在逻辑及主要模式

在老龄化加速发展的背景下，养老服务供需缺口巨大，我国保险行业参与养老服务体系建设恰逢其时。2021年11月18日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应健全养老服务体系，包括创新居家社区养老服务模式，进一步规范发展机构养老，以及完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等内容。保险行业与康养行业具有天然的相关性，在负债端，保险公司可依托养老服务开发年金险、健康险、长期护理保险等与养老相关的保险产品，特别是捆绑养老资格的年金险产品对保险主业有极大的带动作用。在资产端，保险资金的长周期特征与养老产业所需的稳定性相匹配。保险业务与康养服务可以在发展商业养老保险以及商业健康险方面进行多点有机结合。

一、我国保险行业参与

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背景分析

（一）我国老龄化进程加速，养老压力进一步加剧

中国正在加速进入老龄化社会，养老需求迫切。我国老龄人口绝对数量逐年攀升，目前已成为全球唯一老龄人口超过1亿人的国家。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为2.64亿人，占比为18.70%，较2010年上升5.4个百分点；65岁及以上人口为1.91亿人，占比为13.5%，较2010年上升4.6个百分点（见图1），已逼近深度老龄化水平（14%）。根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人口发展规划（2016—2030年）》预测，2030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将达到3.6亿人，占比高达25%。

我国人口的年龄结构自2000年至今正在从“正三角形”向“纺锤形”过渡，且大有向“倒三角形”发展的趋势。更重要的是，50~59岁的准退休人员比例接近我国总人口的15%，而5~14岁的人口占比不到13%，未来10年，进入劳动年龄人口的数量将小于老龄人口增加的数量。

（二）老龄人口失能失智风险上升，专业养老护理服务需求增长

随着我国的预期人口寿命不断增加，老龄人口呈高龄化趋势，意味着需要更多手段来应对长寿风险。2019年我国人均寿命为76.9岁（见图2），据世界银行估计，至2040年，我国预期寿命将高达80岁，80岁以上老龄人口占65岁以上老龄人口的比例约为21%。老年人口高龄化会导致各种慢性疾病、失能失智多发。目前我国老年人口的痴呆症患病率约为5.56%，2019年我国老年痴呆症患者约为891万人，保守估计，2025年或达1100万人。对于这部分老人，家庭养老将不足以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对专业养老机构、护理服务将产生大量需求。

（三）少子化、空巢化趋势下，未来对机构养老的需求将提升

长期来看，出生率的下降将加速老龄化进程，同时将导致家庭结构逐步小型化，对机构养老的需求将会提升。按照国际通行标准，人口出生率在13‰~15‰为少子化；11‰~13‰为严重少子化；11‰以下为超少子化。2020年我国人口出生率为8.52‰，向超少子化阶段发展（见图4），未来代际抚养负担将不断加重。

在少子老龄化加剧的大趋势下，我国老年抚养比（大于64岁的人口/15~64岁人口）将加速上升，劳动人口的赡养压力不断增大，也意味着寻求机构或社区养老的需求将会增加。据世界银行预测，21世纪20年代将是我国老年抚养比加速上升的时期，2025年我国老年抚养比将突破20%，即每5个工作人口要承担抚养一位老龄人口的责任。这一指标相比2000年已翻了一倍（见图5）。

老年人空巢化趋势也进一步加剧，根据《“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2020年我国独居和空巢老年人数约为1.18亿人，空巢率（独居和空巢老人/60岁及以上老年人）约为46%。

（四）养老供给服务短缺，医护资源相对紧缺

由于我国养老机构发展起步较晚，企业和社会普遍对老年护理服务业、文娱业、旅游业、保险业等需求缺乏认知，导致行业发展不全面，无法形成联动，资源得不到有效配置。

目前机构养老在我国发展缓慢，养老机构床位供应不足。尽管养老服务床位数从2005年的158万张迅速增长至2020年底的794万张，每千人养老床位仍严重不足，存在2020年每千名老年人拥有床位仅约30张，距离“十三五”规划的35~40张目标尚有较大差距。

同时，康养医疗机构数量不足，专业化服务人才稀缺。现阶段我国能够提供康复、护理等专业服务的医疗机构数量较少，康复医院专业服务人员紧缺，无法满足老年人口的康养需求。2019年我国康养医院专业服务人员总计40600人，其中执业医师12657人，注册护士23403人。养老服务人才培养存在两方面的问题：一是相关专业的师资、标准、模式缺乏，二是志愿从事养老服务工作的生源不足。

（五）积极出台政策，助力养老服务体系发展

2019年以来，国家对于养老产业高度重视，发布多项支持发展养老产业的文件。2019年出台的有关养老事业的政策经粗略估计就有70多个，其中国务院发布3个，体现出国家对老龄事业的高度重视，对养老产业的发展，特别是机构养老的发展也有明显的定位转变。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以下简称《规划》），作为一份战略性、综合性、指导性文件，《规划》明确提出“健全以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充分发展、医养有机结合的多层次养老服务体系，多渠道、多领域扩大适老产品和服务供给，提升产品和服务质量”。机构养老的定位从2013年的支撑作用到2017年的“依托作用”再到2019年的“充分发展”，重要性不断提升。

在顶层设计方面，关于养老产业的中长期规划业已出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要求，要适应个性化、差异化、品质化消费需求，持续扩大医疗、养老等服务供给。推动养老事业和养老产业协同发展，构建居家与社区机构相协调、医养与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

为支持养老服务业发展，国家出台各项政策。国家放开市场准入条件，以法律形式保障深化养老“放管服”改革，同时从资金、人才、税收优惠、土地等多方面予以支持，为保险资金参与养老产业创造政策条件。此外，商业养老保险作为养老服务业的重要一环，政策支持力度也不断加强。

2021年11月18日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提出，要坚持整合资源、协调发展。构建居家社区机构相协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和健康支撑体系，大力发展普惠型养老服务，促进资源均衡配置。

二、保险公司参与多维度

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内在逻辑

（一）负债端：保险业和养老健康产业天然高度契合，产品开发与养老业务相互融合

在寿险行业增速放缓的大环境下，保险公司需突破产品同质化及费率竞争的桎梏，通过延伸保险产品上下游服务链打造“产品+服务”模式，提升保险产品差异化竞争力。养老服务与保险行业有着天然的相关性。就负债端而言，“保险+养老服务”模式整合了保险产品的金融属性及养老服务属性，可以为客户提供更有价值的寿险产品和服务，增强客户忠诚度和黏性。保险公司投资养老社区也有利于打造完整的养老产业链闭环。

第一保险资金投资养老产业，保险业和养老健康产业天然高度契合，产品开发与养老业务相互融合。保险业和养老健康产业天然高度契合，均是为人的生命、健康、安全提供保障，保险产品作为支付端，养老健康产业作为服务端与保险对接，即“保险+养老社区”可以实现由养老服务替代现金补偿。保险资金投资养老地产能有效延长产业链，建立健康和养老产业各个环节与保险保障之间的连接和增效机制，实现全生命周期覆盖。养老社区向上衔接养老险、长期护理险、医疗险等保险产品，同时带动下游的老年医疗、护理服务、慢病管理、智能养老等健康产业，保险公司可整合相关产业，为客户打造从保险产品到养老与健康服务的产业闭环。

从近期来看，通过挖掘细分客群养老需求，开发养老年金、专属商业养老、银发储蓄和长期护理险产品，配套专属养老服务是产品的研发方向；从远期来看，寿险公司通过投资养老产业和介入养老社区、健康管理服务、医疗服务等，可获得大量的客户健康数据及养老服务数据，从而优化保险产品费率与条款，促进探索多层次的产品服务融合模式，如分档外挂模式、产品内嵌服务模式、客户专属定制模式等，持续提高产品竞争力。

第二，以养老服务权益提升产品和服务价值，促进保单销售。在寿险产品同质化、费率竞争激烈的行业环境下，通过将养老服务与保单挂钩可以丰富保险产品的内涵，为客户提供更有价值的附加服务。同时，参与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对于保险公司促进寿险销售作用明显。从销售渠道看，价值率最高的是个险营销渠道；从地域看，价值贡献最大的是城市客户。两者的交集是城市个险客户，他们不仅对“保险+养老”的接受度高，而且也有较高的购买力。目前市场上与养老社区入住资格挂钩的保险产品多是总应交保费在200万元以上的大单或长单，主业协同效果显著。大中型保险公司，如中国人寿、泰康、中国太平等已有千亿元规模的总应交保费收入。事实说明，“保险+养老”模式对保单销售和培育绩优营销队伍具有较强的积极作用。

第三，“产品+服务”：增强客户黏性，获取数据资源。“保险+养老服务”模式有利于增强客户黏性，培育客户忠诚度，并积累数据资源助力产品开发。通常而言，寿险是低频的。过去的保险服务一般集中在客户理赔阶段，在保险售出的前期与客户沟通较少，对客户忠诚度的提高没有太大帮助。保险公司通过投资养老社区，同时销售相关保险产品，将保险产品与服务相结合，通过服务增加客户和保险公司接触的频率，增强客户黏性。同时养老社区为入住的客户提供健康管理、亚健康管理、医疗服务等，包括为客户制订运动计划、营养方案，为客户安排特色体检、体重管理等。一系列的服务目的在于让客户健康地生活，一方面更好地控制赔付水平，另一方面增强客户黏性，使客户了解公司产品和服务。

（二）资产端：保险资金的长周期特征与养老产业所需的稳定性匹配

从资产端来看，保险资金的长周期特征与养老产业投资特征相匹配。养老社区初期投入大，在开发和运营阶段均需要有稳定、长周期、低成本、大规模的资金作支撑，现金回流速度慢，其主要盈利来自长期租金收入和资产升值。从长期看，保单收入的利差收益叠加养老社区的运营收入，“保险+养老社区”模式可以实现盈利。

第一，寿险的长久期与养老的长周期相匹配。寿险公司的保费资金天然具备负债久期长的特征，而这恰恰与养老产业回收周期长的特点相契合。在国内房地产信托投资基金（REITs）等金融工具没有切实进入养老领域之前，保险资金算得上唯一能与养老产业的长周期较好匹配的金融资金。保险业投资养老社区可以使自身资产负债的久期匹配趋于合理，缓解“长短错配”的压力，降低资产负债的持有期缺口。

第二，适中的预期收益与稳定的投资回报相匹配。我国保险公司的养老社区布局处于初期阶段，各家保险公司养老社区的投资模式和定位有所不同，目前大多还处于运营亏损阶段。投资模式上，部分保险公司采用重资产模式，使用自有资金建立养老社区，部分保险公司则采用纯轻资产或轻重资产结合的模式。保险公司养老社区的收入来源包括入门费、会员卡、月费和其他费用等，并通过给予满足条件的保险客户入住养老社区的资格、优先入住的权限和部分折扣优惠的形式来实现与保险业务的联动。

投资养老社区是一种低回报、长周期的项目，从拿地、建造到推向市场，要做到收支平衡通常需要6~8年，真正实现盈利需要8~10年。“保单+养老社区”整体可实现净盈利。据相关测算，养老社区单体项目基本回报率在3%以上，通过“精耕细作”或可进一步提升至4%左右的水平，而考虑到养老社区为保险主业带来的新业务价值（NBEV），保险资金的综合投资回报完全可以覆盖资金成本。此外，养老地产投资长期获取稳定收益，有助于保险资金穿越经济下行周期。

三、从养老支付到健康管理，

保险业务与康养业务多点结合

保险行业与康养行业具有天然的相关性。从养老支付的角度来看，当前我国个人养老金融储备不足，商业养老保险可成为重要补充。从健康管理的角度来看，老年照护涉及大量的健康支付与服务，商业健康保险与健康管理可发挥重要作用。保险行业可以保险业务为支点，多点参与康养行业，以保险产品衔接上下游养老与健康服务，打造康养结合的服务闭环。

（一）结合点一：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完善多层次养老金体系

在养老支付方面，商业养老保险可以成为中老龄人群养老财务规划的重要工具。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养老金替代率逐步下行，在原有的三支柱养老金体系中，第一支柱虽然覆盖面广，但财务可持续性承压，第二支柱难以铺开保险资金投资养老产业，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空间巨大，鼓励政策持续出台。

受到人口老龄化的影响，我国基本养老金的替代率持续下行。2000—2020年，我国基本养老金替代率从71.9%降至44.0%。受到老龄化程度加深、企业缴费负担过重以及财政补贴等因素的影响，第一支柱替代率今后可能还会继续下降。从养老金资产的储备情况来看，我国养老金资产占GDP的比重为1.7%，远低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平均水平。根据OECD统计数据，2018年全球养老金资产规模超过40万亿美元，OECD成员中共有8个成员养老金在GDP中占比高于100%，其中丹麦最高为198.6%，美国则为134.4%，OECD成员加权平均占比约为126%。而我国养老金占GDP的比重仅为1.7%，远低于OECD成员平均水平。

中国养老三大支柱发展不均衡，商业养老保险作用逐渐凸显。中国养老保险体系由三支柱构成，第一支柱是由城镇职工养老保险与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组成的基本养老保险，第二支柱是由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组成的年金制度，第三支柱是商业养老保险。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是“老有所养”的有力支撑，然而长期以来我国基本养老保险第一支柱独大，第二、第三支柱发展相对滞后，尤其是商业养老保险产品和服务供给不足，覆盖面小，难以满足公众的养老保障需求。

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覆盖面广泛，但目前支付压力较大。截至2020年底，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数达9.99亿人，约占当年全国总人口的71%，已进入低速增长阶段。自2012年以来，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收入增幅整体上小于支出增幅，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测算，到2035年累计结余将完全耗尽。

第二支柱企业年金市场覆盖率低，发展面临瓶颈。2020年企业年金已覆盖10.5万家企业、2718万名职工，但结余规模和参保人数仅为基本养老保险的32%和2.6%。目前央企、大型国企等企业年金传统优势市场的容量已趋于饱和，未来覆盖率提升面临阻碍。职业年金起步较晚，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数据，2020年底职业年金投资规模达1.29万亿元。由于职业年金仅覆盖机关事业单位，发展空间也比较有限。

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将成为养老金体系的重要补充，满足人民多样化的养老需求。2020年11月20日，中国保险行业协会发布《中国养老金第三支柱研究报告》，报告预测未来5~10年，中国预计会有8万亿~10万亿元的养老金缺口，而且这个缺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进一步扩大。由于基本养老保险保障水平不足，企业年金市场发展遭遇瓶颈，商业养老保险在养老保障体系中的重要性愈发凸显。为推动第三支柱发展，近年来鼓励政策持续出台，税延型养老保险、专属商业养老保险试点分别于2018年4月、2021年5月相继推出。

（二）结合点二：商业健康保险与健康管理打造康养结合模式

老年照护涉及大量的医疗支付与健康管理。随着老龄化人群慢性病发病率上升，医疗费用支出增加。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的调查数据显示，2018年在我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群中，75.8%的人被一种及以上慢性病困扰，其中四大主要慢性病领域分别为心脑血管疾病、恶性肿瘤、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和糖尿病。当前老年人人均医疗费用是国民平均医疗费用的两倍多。

养老与医疗密不可分，重大疾病保险、医疗保险、长期护理保险等商业健康保险产品可以作为医疗支付的重要手段，有效缓解老龄化人群的医疗支付压力。特别是在长期护理保险的发展方面，不同于保障医疗需求的医疗保险，针对长者的日常生活照料费用需要由长期照护险进行支付。目前长期护理险已在国内多个城市进行了试点，未来也是“十四五”规划健全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制度安排。目前试点地区长期护理险的资金筹集很多依靠基本医保基金以及部分商业保险，给付方式以现金给付为主，未来政府大力支持发展商业性长期护理险，由现金给付转向实物给付，通过将商业保险与照护服务直接结合的方式，进一步完善长者生活的保障体系。

同时，商业健康保险与健康管理的有机结合可助力打造“康养结合”模式，通过主动的健康管理提升老龄化人群的健康水平，提升其老年生活质量。中国银保监会颁布的《健康保险管理办法》指出，保险公司可以将健康保险产品与健康管理服务相结合，提供健康风险评估和干预、疾病预防、健康体检、健康咨询、健康维护、慢性病管理、养生保健等服务，降低健康风险，减少疾病损失。当前，保险行业以商业健康保险产品为支点，向上衔接医疗机构与药房，向下连接健康管理机构，打通医疗健康产业链上下游，建立健康诊疗活动的事前、事中和事后全过程的管理和服务流程。商业健康保险产品从单一的医疗支付功能向更为主动的健康风险管理功能转变，从治“已病”转化为治“未病”。

近年来，保险机构布局医疗生态，商业健康保险与健康服务业不断融合。

一是天然的合作基础。保险公司特别是寿险公司，虽然属于金融行业，但在其服务对象及内在运营机理上与医疗服务和健康管理行业有着很高的契合度和天然联系。寿险业务在核保、理赔环节需要与医疗机构联动。而医疗机构是商业健康保险实现良性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养老社区与医疗护理机构密切相关。通过投资设立、战略合作等多种方式涉足健康服务业的各个相关领域，可充分发挥保险公司联系广大客户和健康服务机构的独特作用。

二是匹配的投资属性。保险资金长期稳定的特点非常适合投资规模大、盈利周期长、现金流稳定、回报较丰厚和弱经济周期的健康服务业。通过投资健康服务业，可优化投资组合，改变保险公司过度依赖资本市场的盈利模式。

三是双赢的内在机制。从产业协同角度来看，寿险公司与医疗健康产业可以互相推荐高端客户、分享客户数据、合作开发适合个人或医疗机构需要的健康金融产品，彼此深度支持业务发展。通过参与健康服务业，保险公司可进一步加强对医疗行为的监督和医疗费用的管控，有利于提高健康险经营效益。同时，通过健康管理、健康教育等方式，引导客户形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加强对客户的慢病管理，能有效控制赔付率。

四是服务上的竞争优势。保险公司产品很难做到差异化，真正比拼的是服务。通过战略合作或直接投资于与保险主业紧密相关的健康管理、医疗、养老、护理等机构，逐步打造涵盖疾病预防、健康体检、健康咨询、治疗、康复护理等领域的健康服务，形成“大保险”产业链和健康服务链，强化市场差异化竞争优势。

长寿时代将带来以医疗养老为核心的诸多挑战，并将对经济和社会发展带来深远影响。保险行业参与养老服务体系建设，有助于弥补养老服务供给的不足，缓解养老压力；同时，有助于保险公司打造以保险产品为核心的康养闭环服务，带动保险主业发展，并且在资产端为保险资金长期投资探寻新路径。